郑二十一冽

生きるのが辛い。

【鱼油】北方游走记


*备份  就是没标题  当段子吧。之前写了去南方的  这次就去北方吧。反正也是流水账  有机会想去葫芦岛逛逛。


*是之前意外在台上还一点点之后立的flag连更三周  这是第一份。


*不想讨论那件事  抱歉。希望大家不要讨厌她  就是我最感谢的了。




刘佩鑫对带杨惠婷坐绿皮车回葫芦岛这件事感到非常愧疚,但实在拗不过杨惠婷“想要体验一下”的请求——这样颇有种大城市小姑娘交换体验另一种生活的感觉,却有点过于委屈她了。


照例是把两个人的东西都塞进了同一口箱子里,考虑到入秋后的北方昼夜温差比较大,多拿上的外套把箱子塞了个满当。


把箱子封上之后杨惠婷坐到床边缘晃着腿,刘佩鑫还蹲在地上两只手撑在箱子上像只温柔的大狗一样看着她微微撅起的嘴,“不开心啊?”


杨惠婷抬眼盯回去,“嗯……不知道要送阿姨什么东西。”


“别整那有的没的玩意儿,早点睡明天还要去火车站。”刘佩鑫站起身来,伸手去揉乱了杨惠婷的头发。



长途车上有卧铺,刘佩鑫走在前面拉着杨惠婷的手沿着拥挤的过道走到自己的位置前,指着中间和上方两张床问杨惠婷选哪一个。


“随意啦,我要去开黑了。”杨惠婷甩掉鞋子开始往上爬。


结果她完全没料到一路上信号断断续续,最后被队友追着骂。她把手机屏幕熄灭,探头去看躺在中间铺的刘佩鑫在做什么。


面朝墙壁侧卧着的刘佩鑫正很认真地刷微博查水表,以至于杨惠婷僵得脖子都酸了也没注意到。直到杨惠婷的身体贴过来她才一个激灵转头,看到杨惠婷笑嘻嘻的脸,“游戏打完了?”


“信号太差了被骂了,不玩儿了。”杨惠婷顺手搂住刘佩鑫的腰,“困了。”


刘佩鑫看了看时间,“这才十一点……你先睡吧,我还不困。”


杨惠婷坐起来把放在随身包里的保温水壶拿出来喝了两瓶盖,又倒了一杯给刘佩鑫,“早点睡啦,不管你。”


刘佩鑫乖乖喝掉,回答她好。


床虽然窄,两个人躺一起倒也占不了多大地方,但杨惠婷还是像只树袋熊一样抱住刘佩鑫睡着,一边发出咻咻咻的气音。


刘佩鑫再度录了音,回想起之前的假期无处可去便在一念之间想到了深圳,买了机票收拾好行李就飞了过去,在那里度过了一个非常开心放松的初夏。


而这次会怎么样呢。是带着杨惠婷回自己生长的地方,季节也换成了秋天。她会不会像自己一样也感到开心?


脑中像有只猫用爪子拨着毛线球一样,越理越乱,越乱越难理。她索性也闭上眼,等待着向目的地靠近。


腰间的些微重量很温暖,她沉沉睡去。



火车咣当咣当了一整天,下车的时候感觉浑身都要散架了的杨惠婷就被寒风激得打了个哆嗦,这时候多带的外套就派上用场了,穿好外套踢了踢腿才能好好走路。


刘佩鑫的母亲开车过来接,杨惠婷怯生生地问了好,缩在后排一言不发地听着刘佩鑫坐在副驾驶座上和母亲斗嘴。


“……对了那小狗儿收好没?杨惠婷她对动物毛过敏的。”


杨惠婷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连忙摆手,“没那么严重,不用麻烦的——”


“收好了,啧啧从没见你对你老娘像对别的小姑娘这么上心过哈。”


“哪没有!前两天不才刚买了东西嘛,现在又回来孝敬您了……”


杨惠婷努力憋笑。早先听过刘佩鑫和母亲打电话时候被念得怂成一团的样子,现在亲眼目睹了这一场景还是挺有趣的。


到饭桌上话题就被扯到了她身上,问她饭菜吃得惯不惯,问她刘佩鑫平时是不是挺皮。


“哎哟妈你别问了,这查户口呢?”刘佩鑫忍不住打断。母亲斜了她一眼,“咋,心疼了?”


结果烫手山芋又到了刘佩鑫手上,杨惠婷看着她手足无措辩解的样子,还是开口认真地回答了那些问题。



饭后刘佩鑫说带杨惠婷去附近走走,迎着路灯一路走到了刘佩鑫的母校。


“真是变了很多啊。不过这边教学楼还是老样子。”不顾门卫怀疑的眼神,刘佩鑫扒着铁门念叨。


年久失修的路灯让杨惠婷的侧脸忽明忽暗。她还看着灯火通明的教室想象刘佩鑫曾坐在某一间的某一个位置上写着卷子涂着鸦,刘佩鑫凑过来亲吻了她的额头。


“欢迎。”


一下子就不冷了。杨惠婷低下头把脸藏进暗处,悄悄笑起来。



第二天早上刘佩鑫很意外地十点钟自然醒了,扭头一看杨惠婷还把下半张脸蒙在被子里睡得正香,悄悄伸手拉开被子去戳她的脸,她呜咽一声就没动静了。


“miyo,该起来啦,不是还要出去嘛。”刘佩鑫摇摇她的肩膀。


最后花了半个小时才把赖床爱好者叫起来,杨惠婷看着精神抖擞的刘佩鑫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事实上如果不是有早茶之类的,两个人基本是不会起来吃早饭的。但既然在中午之前起来了,就索性去步行街吃吃逛逛。周末出游的人不少,她们随着人群慢悠悠地走着。


刘佩鑫指着两侧营业中的各种店面,给杨惠婷解释这家从她初中时候就开了,卖各种小饰品小挂件;那家饮品店没见过,应该是高中毕业之后才有的。她们看着穿了肥大校服的女孩子挽着胳膊推开精品店的门,男孩子招呼着彼此钻进电玩城。


“在这边呆着还习惯么?感觉也没啥特别有意思的玩意儿,不过我还是挺喜欢我家乡的。”就算对烤冷面这种路边摊的卫生程度心知肚明也还是买了一份来,刘佩鑫让杨惠婷先吃一口,自己反而担心起她的感受。


杨惠婷含了一大口食物在口中咀嚼,两边腮帮子被撑得鼓鼓囊囊的,结果又被刘佩鑫戳了。


“挺好的呀,我也挺喜欢这里的。之前只来过沈阳嘛,葫芦岛还是第一次来——等下可以去海边吗?”


刘佩鑫拽了拽她身上的外套,“看一会儿就得走,衣服不够厚。”



刘佩鑫常去散心的地方是一条栈道,离海有一段距离,但海风的咸味儿丝毫没有被削弱。她们趴在木质栏杆上看着远方的海面,平静得很。虽比不上悉尼海的颜色,也能给人以温柔的治愈感。


“鱼果真很喜欢海。”杨惠婷撑着下巴,说出了意义不明的话。


“鱼在海里才最自由啊。”刘佩鑫看她头顶被风吹乱而飞舞的发丝,“但世界上有这么一条鱼,更喜欢柚子。”


杨惠婷没有回答她,只是伸手覆在了刘佩鑫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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